來源:發(fā)布者:時間:2019-11-26
鐵頭這小子不好讀書卻好聽書,我就琢磨著該讓他學個一技之長,就讓他去和劉黑臉學說書。可惜他終歸是腦子不濟,差點把劉黑臉逼瘋,連人帶禮都給我退了回來。 要我說,這小子是個立地成佛的主兒,離了我他連飯轍都沒地找去,可就是沒見他著過急。被劉黑臉趕回來之后,他主要游蕩在我、洪文和鐘成家,幫著做一些臨時的差事,我的獸醫(yī)鋪掛牌開張,他就成了專業(yè)看墩兒的。 事實上,鐵頭也有一項天賦,是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因為喜歡練武,有一段時間也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總是纏著我要買刀。可刀這玩意是官府明令禁止的,除了像鐘成這樣混在鹽湖口的主兒,沒刀就等于沒命,連洪文他們平時都把刀鎖在柜子里,出鏢用刀的時候再到官府報批。我總不能為這事去官府報批,理由是我的一個兄弟喜歡玩刀,那不用縣太爺發(fā)話,元師爺肯定一腳把我踢出來了。 后來,我實在挨不過他死纏爛打,就和元師爺知會了一聲,給他弄了一把切瓜不能切瓜、砍菜不能砍菜的破刀。但鐵頭挺高興,還自己動手弄了一個木頭刀鞘,每天別在腰里四處游蕩,遇見巡邏兵的時候找個墻角趴好,嘴里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誰都看不到我…… 有一次,我們過河去幫孟老板辦事。船到中央,鐵頭忽然抽開風了,抽出那刀迎風亂舞,嚇得整船人瑟瑟發(fā)抖。船老大就想一槳把他拍水里去,被我好歹攔住,喝令鐵頭趕緊把刀收起來。鐵頭倒是聽話,但是長刀歸鞘之后沒留神,失手丟進了河里。要說那刀沒有鞘,下去肯定落在河底,船老大還愿意停船幫著撈一撈。可那刀既然帶著鞘,河水一沖,也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我這邊都開始慶幸鐵頭丟了刀能消停點了,沒留神這小子一頭扎入水中,和那把刀一樣也沒了影。 接下來我這一通找,官府的人也聞訊趕到,三天三夜沒有消息,孟老板都開始安慰我了。結果在第四天上午,鐵頭抱著那刀自己從下游走回來,懷里還揣著幾把水草,說是以后遇上災年不用怕,這玩意也能吃。我覺得這小子可能水性奇好,就讓他去河里扎個猛子試一下。這小子可能上次下水上了癮,沒等我吩咐清楚就扒掉衣服溜進了河里,又沒影了。 這次我也算是有經(jīng)驗了,回家老老實實等了三天,第四天這小子果然又自己走了回來。從那以后,我就開始接一個新差事,打撈大小河流上的事故船。但是這種差事可遇不可求,大多數(shù)事故船莫名其妙地沉了之后根本沒人知道,淺水或者岸邊的事故船也不用找人幫忙。好在我沿著兩岸放出風去之后,有不少想拿賞銀的人隔三差五上門提供線索,如此我偶爾也能發(fā)一筆小財。不過,這事后來過了頭,聽說一些事故船是有人故意弄沉的,我就只敢接一些官府派下來的差事了。 當然了,如果是動起手來,我這三位兄弟自然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可惜要是動起腦子來,他們就都成了霜打的茄子。這也是韓師傅一提到晏之秋,我就立即去請的原因,結果這個晏之秋也果真沒讓我失望。那天晚上在鐘成家聽他講了一番,就覺得哪種可能都是線索,都可以派人跟進。于是,我讓晏之秋回獸醫(yī)鋪,讓洪文去跟進宴客樓的供鹽商,讓鐘成去查探程家兄弟的動向,自己則帶著鐵頭去找王珂。 路到一半,我漸漸放慢了馬蹄。 二哥,怎么了?(鐵頭) 我想了想,不管這件事是否和王家有關,咱們都不宜在這個時候和王珂接觸,你說呢?(我) 連載(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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