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鸛雀樓懷古

來源:發布者:時間:2022-09-09

□史莉

鸛雀樓 (資料圖)

天下之中蒲坂者,堯、舜之所都也。這里,有一座被詩意浸染的樓,唯美而又經典。初名云棲樓,因鸛雀云集,故又稱鸛雀樓。

前瞻巍巍中條,下瞰滔滔大河。鸛雀樓似一位絕代風華的仙子,翔舞于天地六合之間,聚日月之精華,凝山川之靈氣,浸透人間秀美,滋潤月華春秋。

盛唐,王之渙登臨之后,鸛雀樓被吟誦成一首千古絕唱,刻印在黃河岸畔,被蕓蕓眾生詠嘆至今。

想要讀懂這首詩。想要讀懂這座樓。這座樓鐫刻著宇文護的名字。宇文護,早年跟隨西魏權臣、叔父宇文泰南征北戰,又從叔父手中接掌國政。公元557年,宇文護迫使西魏恭帝拓跋廓禪位宇文覺,建立北周,執掌朝政15年之久。

遠古的風吹來,大地深處的語言仿佛歲月的旁白,解讀著內心的追溯。

蒲州是從北周都城長安前往鄰國北齊的政治中心晉陽的必經之地。宇文護鎮守蒲州,加固城池,修建了鸛雀樓。

在登樓瞭望敵情的同時,宇文護還要眺望遠在千里之外的北齊。那里是他的敵國,敵營里羈絆著他的母親。慈母手中那根悠悠長線,一次次顫抖著穿過思念的針孔,補綴著那么多的牽牽絆絆。他的胸中,奔涌著家國大業和思母情結。每一次登樓,都是一次傷痛的煎熬,剪不斷,理還亂。

北齊送回了他的母親。他陪母親登樓,向母親傾訴彼時的思念,侍親一側,少了一份日夜牽腸;子孝慈親,多了一份人間溫情。

北周孝閔帝宇文覺、明帝宇文毓,不可謂不英武;內憂外患之時,大冢宰宇文護讓西魏、北周平穩過渡,功勛卓著。

奈何那時光的蒼老,那一天,風雨老矣,蒼天老矣,時光蹉跎,那失去而又無法追悔的生命已成歷史長河中一朵浪花。

那一天,空氣里帶著凜冽。一篇《酒誥》,一個玉笏,讓宇文護“有人臣無君之心,為人主不堪之事,終于妻子為戮,身首橫分”。金戈鐵馬,鼓角爭鳴,烽火銷煙,都化為一聲深深的嘆息,戛然而止。

彼時,誰又能制止得住那錘打暮鼓、托起旭日的手。當靜靜的心流放在血脈中,你會頓覺生命的存在和永恒。當時光郁郁流逝,也無須懊悔和安慰。

那一個玉笏,承載了君和臣、兄與弟之間的愛恨情仇。當舉起玉笏那一刻,韜光養晦的武帝宇文邕是決絕的。之后的第三年,他又下詔恢復了兄長原來的封爵。在心海的起伏與跌宕之間,歷史的跫音已然遠去。

一朝步入畫卷,一日夢回千年。清脆婉轉的鳥鳴掠過,塵埃里有律動的音樂。走入由書界泰斗啟功先生題詞的鸛雀園。走過鸛影湖,走過那闊大的盛唐廣場,走向巍然屹立的鸛雀樓。看金色的陽光為巍峨的建筑鑲上韻律有致的頌詞,懷著朝圣的虔誠,拾階登樓,放輕腳步,生怕驚擾了那千載的憂傷及洶涌的波瀾。

在這里,小橋、流水、亭榭、樓臺、游船、石徑、鳥鳴、花木……都充滿靈性,為時空注入脈脈溫情。

一場唯美的視覺盛宴,藝術中經典的藝術。在一幅水墨圖景中步入詩境,走向內心的感懷。

宇文護的身后,留下了這座詩意的樓。

這座樓,是華夏文明的豐碑,是一個令世人沉醉的地方。眾多的文人墨客前赴后繼登樓賦詩,滿懷對故人的感念和對神州大地的贊美。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這首氣勢磅礴、意境深遠的詩承載盛唐風骨和大河文明,讓鸛雀樓名滿天下。一代名樓矗立在蒲州大地,千年傳頌不止,細數盛唐的燦爛文治和煌煌武功。

王之渙自幼聰穎好學,未及壯,便已窮經典之奧,仕途遭人誹謗,懷才不遇,不管是“王詩朱領”的荒謬,還是“旗亭畫壁”的比試,《登鸛雀樓》已然千古流芳,與日月同輝。大略異才終難掩,名字與詩篇一起不朽。

文以樓成,樓借文傳。鸛雀樓外觀三層四檐,重檐翹角,隔扇木墻,四出歇山式抱廈。沈鵬先生題寫的“文萃李唐”藍底金邊大匾,懸掛在這座國內唯一采用唐代彩畫藝術恢復的仿唐建筑樓門入口。一副對聯:“凌空白日三千丈,拔地黃河第一樓”氣貫長虹。微風徐來,飛檐斗拱上的風鈴叮當作響。

樓內大廳縱深面積闊大精深,四周回廊,廊柱渾圓壯碩;月梁拱頂,彩畫精美,“筑樓戍邊”“旗亭比試”中唐代飛天人物形象襟帶飄逸,栩栩如生。

大唐蒲州,是與西都長安、東都洛陽并稱的中都,是全國重要的軍事重地和文化中心。唐玄宗東巡蒲坂,《中都蒲坂繁盛圖》由1500余個精心燒制的陶塑人物和800余間樓堂館舍組成,蒲州城郭依山傍河,氣勢恢宏;殿堂樓閣,鱗次櫛比;闊街小巷,車水馬龍;西門蒲津渡浮橋橫渡,東郊普救寺梵宮巍然。黃河之水天上來,幾點帆影順流而下,大軍正在渡過著名的蒲津渡口浮橋。橋是用鐵、錫達180余萬斤,占當時全國鐵、錫年產量的五分之四,蜚聲中外的開元鐵牛、鐵人、鐵山、鐵墩、鐵柱鎮鎖。

鸛雀樓歷唐經宋,金元光元年,蒙古大軍攻打蒲州古城,在拉鋸戰中,金軍守將侯小叔下令焚毀鸛雀樓及附近的蒲州大浮橋。大火燒了整夜,照得蒲州城夜如白晝。

元代,文人墨客再到鸛雀樓,只見基址,不見高樓。到了明初,遺址還清晰可見。明隆慶年間,黃河決口,河水倒灌進蒲州城,鸛雀樓遺址從此深埋于泥沙之下。

樓毀景失,文人雅士以蒲州西城樓當作“鸛雀樓”,登臨作賦者不絕:“河山偏只愛人游,長挽羲輪泛夕流。千里窮目詩句好,至今日影到西樓。”抗戰時期,就連西城樓也被日軍炸毀,鸛雀樓成為存在于古詩詞中的一個意象。

今逢盛世,鸛雀樓巍峨雄姿又重現于黃河之畔。

1997年,當地決定在蒲州老城西門外的黃河邊重建鸛雀樓。2002年,消失700多年的一代名樓,重新以挺拔昂揚的姿態矗立在黃河邊。仿唐“煙琢墨碾玉裝彩畫”,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蒲州古城遺址猶在,厚重的城墻,滄桑的城樓,像一位飽經風霜的歷史老人,訴說著當年蒲州城的繁盛。“盛世自何來聽古渡細說唐牛追述,強邦由此始駕黃河入海鸛雀凌霄。”古城西門外建有蒲津渡遺址,四個體型壯碩的鐵牛和身著不同民族服飾的強健鐵人,曾經牢牢栓系著橫跨黃河的蒲津渡浮橋。

在鸛雀樓內一層層攀爬。“女媧補天”“黃帝戰蚩尤”“嫘祖養蠶”“舜耕歷山”“司馬光砸缸”“鶯鶯聽琴”,在歷史典故中漫步,一幅幅生動的畫面,一派歷史時空重疊的浩瀚氣象。還有忙碌的先人正在一絲不茍地制鹽,有的在釀造桑落酒,“色比瓊漿猶嫩,香同甘露仍春。”好似有清香氤氳縹緲。

鸛雀樓劇場。宏大的交響樂沒有開始,也沒有結尾。在蒼茫遼闊的大地上,季節的鐘磬齊鳴,音蕩古今。

跨越門檻,走到室外。頂層。王之渙銅像一手持浩浩書卷,一手握如椽大筆,神采飛揚、氣宇軒昂,與遠山與大河與美景來一次更遼闊更悠然的直抒胸臆。一副“唐宋重文章自司馬光前范水模山惟子厚,河樓留勝跡問王之渙后登高臨遠更何人”的對聯,意韻悠長。

憑欄遠眺,中條山如蒼龍橫臥;俯視腳下,阡陌縱橫,盡收眼底。“清商繞畫梁,一聲一字,萬種悠揚,高山流水相傾賞。”萬里黃河奔騰到這里,從鸛雀樓畔緩緩淌過,好似與知音心有靈犀,要做一次無聲交流,一改激流勇進,變得平平展展,舒緩得像一首古老曼妙的歌謠。

山無言,水無語,一望無際的美,彌漫的是千年之前的遺韻。閱讀大河就是閱讀一部史詩,一部承載厚重的歷史典籍。靜靜流淌的黃河,亦像一位內心遼闊的詩人,用靈性的筆,鮮活的語言,在永恒的天空下,為這座千古名樓抒寫著萬丈豪情。 (《山西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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