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發布者:楊方崗時間:2019-09-24
1938年春,我出生在中條山下一個小山村。當我呱呱墜地,恰逢日本鬼子掃蕩,為了逃生,村民們拖兒帶女逃進了深山,擠進一個破窯洞中。尚在襁褓中的我不知是冷是餓,是驚是怕,啼哭不止。眾人埋怨:小娃哭聲帶臊,把娃都扔出去。母親把我嘴捂緊,又怕憋死,手一松開,哭得更是厲害。萬般無奈,母親牙一咬,心一狠,含淚忍悲,把我撂進幾十丈外的一個溝壕里。沙石當炕,烏云為被,歷晝經夜,是柴澤民、嘉康杰帶領中條山的游擊隊,打跑了萬惡的日本鬼子。母親們懷著一顆僥幸心,急不可耐地都去找自己的娃。萬萬沒有料到,我還活著,雖然奄奄一息。母親急忙把我抱在懷中,用她僅有的一點熱氣溫暖著我被凍僵的小身體。同時扔掉的十一個娃,只活下來兩個屬虎的。母親說,狼不吃,狗不啃,還沒凍死餓死,窮人命大,黃土不埋苦命人。
1945年,我八歲,是共產黨毛主席領導全國人民,打敗了萬惡的日本鬼子。我上學了,第一課是“天亮了”三個大字。
1949年10月1日,秋高氣爽,五星紅旗在天安門廣場冉冉升起,迎風飄揚。毛主席洪鐘似的聲音“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傳遍了960萬平方公里土地,宣告了舊時代的滅亡,新中國的崛起。我站在游行隊伍里,扭著秧歌,手舉紅紙三角旗,上面寫著“我們是新中國的主人!”
1950年,我們年輕的共和國剛成立一周年,美帝悍然發動了侵朝戰爭,戰火燒到鴨綠江邊?!翱姑涝?,保家衛國”的口號聲震天撼地。父母親毅然送我哥哥去參軍。在報名大會上,母親也講不出多少大道理,她只是說:“我三個娃,老大不去打美帝,老二(指我)在后方就不能安心學習。再說,我們受夠了日本鬼子的罪,再不能叫美國人欺負我們。”
1951年,我小學畢業,考上了東郭高小,1952年考上了運中讀初中,1955年考到康杰中學讀高中,1958年又考進山西大學外語系讀英文。其間,從1952年到1962年這十年,一直享受的頭等助學金。我成為我村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大學生。飲水思源,是母親把我從死亡線上抱回,是共產黨和共和國給我知識、力量和智慧,教我“千教萬教教人求真,千學萬學學做真人”。
我一生從教,三十六載,輾轉教壇,培桃育李,樂以忘憂。我從大同到運城,教過小學、中學和大學,還從事過十年教師培訓工作。1991年,我獲得“全國優秀教師”殊榮。我教的學生遍布海內外,其中不乏佼佼者。我教的高中學生趙天德,從美國深造回來,擔任關鋁集團副總;我在河東大學教的學生、現擔任運城市建工集團黨委書記的侯占平是十九大黨代表……我由衷地感到:辛勤如園丁,心血映花紅。桃李滿天下,教師真光榮。
值得一提的是,從1978年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四十年中,教學余暇,我焚膏繼晷,嘔心瀝血,筆耕不輟,先后編撰出中英文著述80冊,計2000余萬字。其中代表作是380萬字的《英華雙解實用經貿大辭典(與山西大學賈育民教授合著)》,得到原九三學社中央主席周培源的首肯和支持,1991年由學苑出版社出版,填補了辭書一項空白。
1998年,我退而不休,仍然殫精竭慮,筆耕不止。為了弘揚優秀的傳統文化,我先后和黃勛會、任國成、楊煥育編出60萬字的長篇歷史小說《堯舜禹演義》(2009年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與王水成、黃勛會編出30萬字的紀實文學《士者長歌——景克寧傳》(2009年由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出版)。
我決心把黨給我的知識乳漿,使干用凈,用拳拳赤子之心,感恩和回報偉大的黨和親愛的祖國。
萬語千言凝成一句話:偉大的祖國母親,我深深地熱愛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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