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琦

永濟市土樂村南的中條山上有座山頭，遠遠看去，特別像一個人穩坐其中，胳膊平放，兩腿并攏，就是缺個人頭，脖子上“血紅”一片，當地人都稱它為“人山”。說到“人山”，這里還留傳著一段漢高祖的大將樊噲嶄妖蛇救民的傳說。

相傳，東漢末年土樂村南的中條山，有一條妖蛇，身長一丈，仰頭三尺，眼含綠光，嘴吐長舌，晝伏夜出，傷害人畜。一到晚上，人人驚恐萬狀，個個提心吊膽，家家關門閉戶，苦不堪言，寢食不安。一天，有人將此事稟報朝廷，漢高祖劉邦當即下旨，派大將樊噲前去斬蛇。

樊噲接旨后，立即從軍中抽調數十名精兵強將，披堅執銳，攜盔戴甲，跋山涉水，星夜兼程，趕往河東一帶。

樊噲帶著人馬來到村里的南關道，只見村民跪臥路中，哭泣不止。樊噲一邊安撫，一邊了解情況，一邊查看地形。樊噲一行人走到小峪溝口，只見兩邊怪石嶙峋，樹木蓋天蔽日，白骨橫路，雀鳥無蹤，不覺身上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一天晚上，星稀夜靜，樊噲帶著人馬，手舉大刀，肩扛火炮，來到妖蛇經常出沒的地方。忽然傳來“沙沙”的聲音，風攪殘云，天灰地暗，一條大蛇騰空而起，口如血盆，目如銅鈴，仰頭甩尾，氣勢洶洶。樊噲急中生智，命令火炮猛轟，大刀快砍。突然，山谷中冒出一股濃煙，騰空而起，樊噲策馬急追，士兵緊追其后，山谷里馬鳴風蕭，殺聲陣陣。樊噲的馬被旋風纏卷，前蹄一下踏在山頭上，只見妖蛇仰頭跳起，蛇尾扭曲，左右摔鞭。樊噲從容淡定，左躲右閃，手起刀落，砍中蛇的上半截，只聽一聲慘叫，妖蛇霎時身首異處，一命嗚呼，一股殷紅的血跡把山坡染紅。中條山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附近村里的老百姓再也沒有受到妖蛇的迫害。

后來，人們發現“人山”的“頭”不見了，脖子邊成了紅紅一片沙石，且寸草不生。這就是人們說“人山”沒有人頭的傳聞。

村民為了感謝樊噲為民除害，勇斬妖蛇，就在土樂村官道巷西北角建了樊噲廟。每年農歷二月初五是樊噲廟會，人們從四面八方云集這里，祭拜樊噲。

如今的中條山上綠樹掩映，草野叢生，唯有那“人山”的仍然是光禿禿一片，紅沙鋪地。村里的樊噲廟雖已毀于歷史深處，但樊噲斬蛇的傳說還在這里一代代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