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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宗元河?xùn)|行蹤尋跡記

來源:運城晚報發(fā)布者:時間:2024-03-01

▲永濟柳宗元紀(jì)念館 (資料圖)

祁世坤

柳宗元祖籍河?xùn)|,河?xùn)|有著柳氏祖塋。他在柳州任上去世后,柳州人民為他建了柳侯祠,祠前有匾額“魂歸河?xùn)|”。永濟柳園的柳宗元紀(jì)念館,也復(fù)刻了“魂歸河?xùn)|”匾額。

柳宗元自詡河?xùn)|柳宗元、河?xùn)|先生。他的一篇《晉問》,洋洋三千言,足見他濃烈的河?xùn)|情結(jié)。他南貶之后,已不可能回過河?xùn)|,但在這之前,他回過河?xùn)|嗎?我們在他的文集里細細尋找,不見他有只言片語的肯定,于是又從地方史志和民間傳說中尋找根據(jù)。

(一)

永濟《詠蒲詩歌選》上集《山川·中條山》欄目中,收錄柳宗元《登蒲州石磯望橫江口潭島深迥斜對香零山》一詩。詩后注釋“香靈山”,在永濟境內(nèi)的中條山,再加上題目,似乎不言自明,此詩意為柳宗元在蒲州之作。其實,這完全是一個誤會。柳宗元原詩是指湖南永州瀟湘二水會合處的蒲洲石磯,洲者,水中沙渚,上長蒲草,因以為名。香零山是那里的名勝,今為永州風(fēng)光的八景之一。真是此永濟不是那永州,此蒲州不是那蒲洲,此香靈山也不是那香零山。

西文學(xué)村的柳鳳山提及,1974年12月,永濟縣武裝部理論小組來此村,在《關(guān)于柳宗元生平事跡的初步調(diào)查》報告中,斷定柳宗元是西文學(xué)村人。其根據(jù)是西文學(xué)有一祠堂,供有“柳河?xùn)|先生之神位”。村里有一柳家巷,在一柳姓人家百多年前修建的門樓上有“宗元第”三字。調(diào)查報告還提到,同年五月在村南的東姚溫村發(fā)現(xiàn)一古人的墓志銘,是明朝萬歷四十五年一位官員為其母而立。其銘文為“明敕封太安人展母柳氏墓志銘”,文中提到“太安人姓柳氏,蒲文學(xué)里巨族,唐子厚先生裔”。這位官員姓展,為官鴻臚少卿。以此推理,柳宗元是西文學(xué)人,顯然這個論據(jù)不成立,據(jù)此也只能推出西文學(xué)村是柳宗元河?xùn)|(近)遺族世居地。

柳鳳山又持柳宗元曾提到,其母曾被封為河?xùn)|縣太君,其在《先太夫人河?xùn)|縣太君歸拊志》里說,他被皇帝任命為御史尚書郎,母親也被封為河?xùn)|縣太君,據(jù)此他本該是河?xùn)|縣人。關(guān)于這個問題,《事物紀(jì)原卷一》指出:“唐制四品妻為郡君,五品為縣君,其母皆加太,君封稱太,此其始也。”(《中國古代文化常識》)其實,“郡太君”和“縣太君”前面的地名皆指郡望或郡姓,柳宗元時為正六品朝官,皇帝封其母為河?xùn)|縣太君,同他的祖籍河?xùn)|是一致的。

對此,清乾隆十九年修的《蒲州府志》在呂湮條下注釋:“唐之河?xùn)|與漢不同,漢河?xùn)|郡所統(tǒng)頗廣,若唐以河中府為河?xùn)|郡,且有河?xùn)|縣,其河?xùn)|縣則今永樂以北兼有臨晉西境地。故凡唐史所稱河中河?xùn)|人,如呂湮、裴冕等,大抵皆為今永濟人矣。”這里得知,把柳宗元歸為河中河?xùn)|人,顯然站不住腳。

虞鄉(xiāng)柳宗元故里文管所的申三才、趙振榮寫的《探秘愧心樓》一文則說,愧心樓在柳宗元故里千古遺留下來,還有一個神奇?zhèn)髡f。據(jù)傳柳宗元受貶之初,曾回過故鄉(xiāng),回鄉(xiāng)后曾在祖塋北的東朝陽村建了一個小閣樓,取名愧心樓,有表達愧對家鄉(xiāng)父老鄉(xiāng)親的意思。且經(jīng)考察,愧心樓的遺墟被找到,其址距祖塋500米,原有高約5米的閣樓,并有書寫愧心樓字樣的石碑。申三才、趙振榮還曾走訪尚在的老人,老人表示見過此樓舊貌。這樣說來,柳宗元回鄉(xiāng)當(dāng)是初被貶的公元805年。不過,那年十月,柳宗元接到貶令,必須當(dāng)即起程,不得在京停留,柳宗元哪里還有時間回河?xùn)|祭告祖先呢?

與此同時,外地的學(xué)者也在為我們尋找柳宗元回過河?xùn)|的依據(jù)。柳州市地方志辦公室編的《柳宗元圖傳》一書,在《河?xùn)|柳氏》一節(jié)中提出,柳氏家族避居(河?xùn)|)王屋山,第一次正如《先侍御史府君神道表》中說的,居此長達7年。柳氏族人第二次來沁水山中,是唐德宗貞元四年(公元768年),柳宗元父親柳鎮(zhèn)被貶夔州任司馬,夫人盧氏率領(lǐng)家族又一次隱居王屋山間。這第一次隱居時,還沒有柳宗元其人;第二次時,柳宗元16歲,隨母去王屋山避居,其父三年后平反回京,母子方得出山。這第二次“隱居王屋山間”,途經(jīng)路線應(yīng)與第一次避居路線一致,從長安來必經(jīng)河?xùn)|故地。然而細究《神道表》,只記載了柳氏父子藍關(guān)恨別,卻沒有提及再一次“隱居王屋山間”,按說這樣的大事不應(yīng)漏掉。

雖說在史書方志中,拂去歲月的積塵,細察有關(guān)記載,難得再有發(fā)現(xiàn),但對此我們并未灰心,而是運用邏輯推理的方法,研究分析柳宗元文著的文意,尋找蛛絲馬跡。

(二)

永濟學(xué)者郝仰寧以對柳宗元的《游黃溪記》一文的解讀,說柳宗元確實自述回過河?xùn)|。且看《游黃溪記》的開篇:“北之晉,西適豳,東極吳,南至楚越之交,其間名山水而州者以百數(shù),永最善。環(huán)永之治百里,北至于浯溪,西至于汀之源,南至于瀧泉,東至于黃溪東屯,其間名山水而村者以百數(shù),黃溪最善。”

他說,這里的“北之晉”,即說北面到過晉。為什么呢?北之晉,即是晉之河?xùn)|。因為河?xùn)|古為晉國,唐設(shè)晉州,柳宗元父親柳鎮(zhèn)曾供職郭子儀幕府,又推為晉州錄世參軍。

其余三地,西面的豳邑,是其叔父曾供職的軍營,柳宗元丁憂期間到此并尋訪段秀實的事跡;東面的吳郡德清,即蘇州一帶,是柳宗元祖父做德清縣令安家的地方,其父叔皆出于吳郡;南面是楚越之交的洪州,即南昌一帶,其父任鄂岳沔團練判官,先至夏口后轉(zhuǎn)洪州,柳宗元隨游。

對此也有學(xué)者提出不同意見,認為這是一篇文學(xué)散文,不是嚴(yán)肅的論說之文,有夸張的成分。柳宗元既然遠游了四方,外面那么多山山水水,竟然都不如永州,這顯然是作者在執(zhí)意表達個人的感情色彩。以此推理,說他去過晉是否屬實,尚在兩可之間。

這樣只有柳文兩處所述,可以證明他回過河?xùn)|,那就是柳宗元為其叔父寫的《故殿中侍御史柳公墓表》,其中說他叔父“邑居于虞鄉(xiāng)”,這是說他的家籍。柳宗元父親柳鎮(zhèn)在長安為官,全家居于京都,其叔父柳縝家園尚在虞鄉(xiāng)祖地。柳宗元在文中說,他于貞元九年二月進士及第,五月十五日父親去世,丁憂三年居父喪,其間不得求官,得閑他曾去在邠州(今陜西彬縣)做官的叔父那里。

在《故殿中侍御史府君墓版文》中又說,他早年因為沒了父親,就把孝順之心移到了叔父身上,可見他同叔父的感情之深。他在叔父那里,出入于岐、周、邠等邊地,調(diào)查了段太尉的軼事傳說,時間有幾個月,是在他叔父的朔方節(jié)度使幕府任職之時。在此之前,他的叔父還曾受邀任渭北節(jié)度使參佐等職,后因主帥去世,“罷歸私室”(亦即《墓版文》中說的“元戎即世,罷歸家食”),這里的私室、家食,應(yīng)當(dāng)是指他回到家鄉(xiāng)故宅,過起了沒有俸祿的生活。憑柳宗元同其叔父的情感,他也可能去虞鄉(xiāng)看望過叔父。此時他22歲。

然而在27歲時,即貞元十五年,他在集賢殿書院正字任上為同仁寫的《送獨孤申叔侍親往河?xùn)|序》一文中,似乎又做了自我否定。文中說:“河?xùn)|,古吾土也。家世遷徙,莫能就緒。聞其間有大河條山,氣蓋關(guān)左,文士往往仿佯臨望,坐得勝概焉。吾固翹翹褰裳,奮懷舊都,日以茲甚。”這也被視為他的河?xùn)|情結(jié)。因為文中的一個“聞”字,人們認為他此前未能回過河?xùn)|。

筆者以為,這里牽涉到一個句讀問題,關(guān)鍵是“聞”的主體是柳宗元還是文士,因為二者不同,往往大相徑庭。從“聞”字到“焉”字間,是一個上下相承的完整句子。應(yīng)該這么理解,聽說那里有大河條山,名冠關(guān)(潼關(guān))左,于是文人學(xué)士爭往觀游,無不贊美它的壯麗風(fēng)光。這樣一來,就不是柳宗元聽說了。統(tǒng)觀全文,貫通語氣,似應(yīng)作這樣的理解。

分析這篇短文,包括了幾層意思。其一,河?xùn)|是他的祖籍,因為家族的遷徙,沒有能在那里安家;其二,因聞名于山河形勝,文人學(xué)士向往和盛贊那里的壯麗風(fēng)光;其三,他也經(jīng)常引領(lǐng)以望,懷念故土;其四,獨孤氏先他一步去河?xùn)|,定會有佳作寄他;其五,他認為寫這篇短文會讓那里的文人見笑,不要示人。

需要指出的是文中的“莫能就緒”,并非是說柳宗元未能回過河?xùn)|。“就緒”是指安頓妥善,應(yīng)指安家在那里。文后的“生之于晉”,也并非是柳宗元出生在晉地,是指他身為晉人的自詡,亦如《晉問》開頭借吳子之口說出的,“先生,晉人也”。“往我而先”,也是一句客套語,是說你先我一步去河?xùn)|,隨后我還要再去,并非是說柳宗元以前就未能去過河?xùn)|。

(三)

《晉問》是柳宗元的一篇大作,寫于永州時期,當(dāng)是柳宗元的晉情結(jié),又稱河?xùn)|情結(jié)淋漓盡致的表露,也最能證明他回過河?xùn)|。

《晉問》全文共分七段,主要的是第一段和第六段。如果說第一段寫的表里山河是作者從書卷和聽聞中得到的地理知識,而第六段寫的池鹽之利,寫的猗氏又稱解池之景,若非身臨其境的細致觀察,是決然寫不出來的。我們不妨把這一段翻譯出來,可見柳宗元盡寫制鹽技術(shù)操作的嫻熟之筆。

“猗氏之鹽,晉寶之大”,在唐朝已是“唐之富庶,鹽稅之半”。制鹽工藝經(jīng)過鹽工們的不斷改進,到唐朝時已由“天然結(jié)晶,集工采撈”,逐漸形成完善的“墾畦澆曬”,使解鹽生產(chǎn)進入了新的時期,產(chǎn)量達到了成倍增長。關(guān)于運鹽途徑,文中寫的有東西南三道,唐時西有姚暹渠水路,南經(jīng)山道中條山中,這都是實際情況。如果說柳宗元是虛寫,完全憑著豐富的想象,如宋時范仲淹的《岳陽樓記》一樣,據(jù)說他并未去過岳陽樓,未見過洞庭湖,卻應(yīng)人之邀、憑才子之能而“記之”,但寫“猗氏之鹽”,柳宗元則不能隨意虛設(shè)。唐時的“墾畦澆曬”之法,應(yīng)當(dāng)是經(jīng)實地觀察,加之柳宗元的才情,才寫得如此活靈活現(xiàn)。這樣說來,柳宗元定當(dāng)回過河?xùn)|。

郝仰寧對此更是明確指出,這與柳宗元的職務(wù)也是密不可分的。貞元十九年,柳宗元調(diào)任監(jiān)察御史,官不大,職權(quán)卻不小。在近兩年的任職時間里,他要為朝廷辦理許多具體差務(wù),其職能就是負責(zé)巡按州縣。而晉之河?xùn)|,自古以來就是京畿要地,朝貢物資豐厚。監(jiān)察御史的職責(zé)就是按照朝廷的要求,到州縣監(jiān)督和催促朝貢物品順利送達朝廷。于是,柳宗元是有機會被派到河?xùn)|巡察督促朝貢物品的。

此外,柳宗元還專司祭祀,河?xùn)|鹽池每年都要舉行池神國祭,朝廷大員都會參加,柳宗元也必定親躬。正是這些工作,讓柳宗元熟悉了河?xùn)|的物產(chǎn)、勞作的景象,于是便有了《晉問》中描寫河?xùn)|鹽池采鹽作業(yè)的逼真描繪。只此考證,更見他回過河?xùn)|確信無疑,而且還不止一次。

2023年,在柳宗元誕辰1250周年之際,河?xùn)|把他作為五大歷史文化名人隆重紀(jì)念。他早年回過他熱戀著的河?xùn)|“古吾土”和“晉之地”。他在47歲逝于柳州任上,葉落歸根,又是河?xùn)|這片熱土安頓了他的靈魂。面對今日的河?xùn)|盛景和后人懷念,他也當(dāng)欣然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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