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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意象在山西

來源:發布者:時間:2023-08-17

□侯文宜 楊麗

在廣袤無垠的中國大陸,有一方鐘靈毓秀、歷史悠久之地,自古便以瀕臨黃河、內攬太行的山川形勝而著稱,此即“晉國”(今山西一帶)。在先秦典籍《左傳》中,這里被譽為“表里山河”固若金湯。綿延八百里的太行山,上接燕山,下銜秦嶺,既是華北平原和黃土高原的地理分界線,同時還是京冀晉豫四省市之界山。古語云:“太行,天下之脊也。”這氣勢磅礴、巍峨挺拔的太行山,在一代代詩人作家的吟哦與敘述中,形成了意蘊豐贍的“太行”意象,形繪出一幅文學太行的大寫意。

壯美太行山 新華社記者 詹彥 攝

巍巍太行山,浩浩中華魂!太行山從北向南蜿蜒起伏,像一條巨龍臥伏在華夏大地上。明《潞安府志》記載:“居太行之巔,據天下之脊。自河內觀之,則山高萬仞,自朝歌望之,則如黑云在半天。”這樣一種山嶺縱橫的惡劣環境,一方面滋生了女媧補天、后羿射日、精衛填海、愚公移山等沉雄壯美的神話故事,另一方面也錘煉了太行兒女的意志,孕育出他們不畏艱險、勇往直前的性格。正是這種頑強不屈的文化心理,成為太行民眾生生不息的原動力,構筑了剛毅堅韌的太行精神,并積淀為中華民族的文化底色。太行山也從地理意義上的“天下之脊”被賦予文化意義上的“民族脊梁”,“太行”意象由此進入中國歷史文化之中,成為一個大寫的文化符號,被古往今來的文學作品反復詠頌。

中國古代文學作品中,直接以“太行”作為詠頌對象的詩文比比皆是,例如曹操、李白等詩人的名句“北上太行山,艱哉何巍巍”“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北上何所苦,北上緣太行”;元好問、郝經歌詠太行山旺盛元氣和精神風骨的詩句“太行元氣老不死,上與左界分山河”“舉首見太行,逸翠蜚萬丈。爽朗肝膽張,豁達氣宇曠”。這些詩歌表面上看似多慨嘆太行山之險峻,實則卻表達了一種雄豪無畏之氣和堅韌不餒的精神。由此可見,從上古英雄神話到近古詩文創作,積淀出“太行”意象豐富而沉郁的雙重內涵:它既包含雄渾高峻、充滿艱險之意,也蘊含了不懼困難和勇于挑戰的英雄主義情懷,兩重內涵共同構成“太行”意象陽剛美的審美特征。伴隨著時代的演進,這種“陽剛美”也在增添新質,并成為中國現當代文學書寫中的重要元素。

中國現代文學擁有強烈的紅色基因,“太行”意象也成為新文學中與人民革命事業息息相關的核心意象。其中最突出和震撼的,無疑是抗戰文學中對抗戰前線和“太行山脊梁”的書寫。

在風雨如晦、雞鳴不已的抗戰時期,進步作家活躍于太行山主戰場,以筆為槍,在紀實文學中對“太行”意象在質蘊上加以藝術升華,賦予其“新中國圣山與脊梁”的時代內涵。如愛國將領續范亭在《“七七”抗戰六周年寄晉西北同胞及諸同志并以自勉》中生動地寫道:“中國近代產生了一個新的巨人,這個巨人足抵長江,頭在延安,兩只巨手把握了泰山與恒山,他的脊骨就是南北貫通兩千里的太行山。”卞之琳在《第七七二團在太行山一帶》中這樣描寫:“太行山,新中國的圣山,三千里一條脊梁,你從黃河邊直伸到北平近郊,在這次空前大規模的民族解放戰爭里起了支柱的作用,華北的大廈,中國的大廈,在將傾的時候,幸而有你這一只獨木,先來撐一撐,然后大家來,終于撐住了。”這里都借太行山意象歌頌了筑起新中國脊梁的英雄精神。

尤值一提的是,抗戰時期,朱德、陳毅等中共高級將領均深入山西前線,并留下了凸顯“太行”意象的光輝詩篇。如朱德的七律《太行春感》:“遠望春光鎮日陰,太行高聳氣森森。忠肝不灑中原淚,壯志堅持北伐心……從來燕趙多豪杰,驅逐倭兒共一樽。”作者借太行春一抒革命豪情,歌頌了共產黨領導下抗日軍民的英雄氣概。又如陳毅的《過太行山書懷》:“太行山似海,波瀾壯天地。山峽十九轉,奇峰當面立……決策賴延安,太行天下脊。一九四二年,苦戰破鐵壁。”詩中借太行山的巍峨雄姿,寫出共產黨領導下抗日根據地的豪氣干云和艱苦戰斗。此外,趙樹理的小說《李家莊的變遷》《李有才板話》等作品中,也形象地寫出太行山地區開展的抗日斗爭,真實再現了“犧盟會”發動群眾參加抗戰、實行減租減息、成立自衛隊、建立抗日根據地等活動,塑造了太行民眾不畏艱險、英勇抗日的群像。

當抗戰的硝煙散去,經解放戰爭,中國人民終于迎來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文學家也自然將筆墨聚焦于新中國建設上。太行人民所創造的業績和“太行”意象,再一次進入作家的視界。如人大代表申紀蘭率先實踐和倡導男女“同工同酬”,提案被寫進憲法;勞模李順達的農村合作化實踐在全國產生廣泛影響,他們的故事和形象很快出現在文學作品中。這方面有青稞的《甩掉扁擔》《武侯梨》、長青的《入黨那年》等作品,再現了新中國建設者的奮進精神。而獨具特點的是,“太行”意象總是貫穿于這些作品的人物形象體系中,借文學化手法彰顯勞模們的英雄本色和頑強精神。如《甩掉扁擔》,寫申紀蘭所住的平順西溝自然條件惡劣,“連條正經道兒也沒有”“一到送糞、收秋的時節,全靠一條扁擔擔去又擔回。過去會編山歌的人唱道:‘住在太行山,扁擔不離肩。腰板兒成弓,腳板長滿繭’。”面對惡劣的生存條件,申紀蘭硬是帶領“十二姐妹”不畏艱難,靠人力修通了上山的路。作品巧妙地借“太行扁擔”的意象,歌頌了社會主義主人翁精神和改天換地的創造精神。再如《入黨那年》,也以“太行”意象為底色:“一九三六年簡直就是鬼門關,打入夏起,山溝里就沒見上一絲陽光,黑壓壓云像座大山,壓得人們喘不上氣來”,而“就在這年,八路軍在太行山建立了抗日政府,讓窮苦農民重新升起生活的希望”。我們看到了“太行山”山溝之苦、交租之苦,也看到覺悟了的農民建設新中國的干勁和揚眉吐氣的精神狀態,而這樣一種新舊對比的藝術效果無疑與“太行”意象的審美營造有關。

新時期以來,女作家葛水平的長篇小說《活水》,以太行地區山神凹村為中心寫出了改革開放40年的歷史變化。這是個典型的太行山村莊,“在向陽的陡坡圪梁上,零零散散的窯洞錯落有致鋪排開,有住在山圪嶗里的,有凸顯在土堆堆上的,有些是獨門獨院,有些是幾戶一起。眼面處,碼在崖畔上的柴火垛子搭曬著這家人的衣裳鋪蓋,便知道那里藏著人家”。作家寫當初人們川流不息,從山里走向山外的世界,多年后他們因“根”在故鄉又回到村子。尤其是年輕一代的返鄉創業,開啟了鄉村新的希望,就像小說中描寫的:“當山神凹大面積土地種植了旱地西紅柿時,申小屠明白了,擁有土地的人才能理解生活的美好。”

除了小說,紀實文學方面,蔣殊的《重回1937》《沁源1942》等,將視野傾注于太行太岳革命老區,記述了當年老兵們的烽火歲月。其中,《重回1937》更以口述實錄的獨特方式,再現地處太行山腹地的武鄉抗日前線,形象而逼真地呈現了“一寸山河一寸血,一抔熱土一抔魂”的武鄉全民抗戰史。上述文學作品的書寫,讓“太行老兵”“太行人民”這樣一些群像躍然而出,形象地闡釋了“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的理念,也將不泯的太行精神傳遞于今,為新時代民族精神提供了紅色基因和血脈滋養。

(《人民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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