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發布者:楊志強時間:2022-02-17
單位的小院里有四株梅:一株綠梅,三株紅梅。紅梅分別是“人面桃花”“朱砂梅”和“宮粉梅”。
梅花于我,是既熟悉又陌生的花。說熟悉,是因為讀過太多吟詠梅花的詩句,從王安石的“墻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到陸游的“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再到偉人毛澤東的“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這些詩句把梅花描繪得淋漓盡致,讀來,對梅花了然于胸,能說不熟悉?說陌生,是指親眼看到梅花的時間晚,是近幾年才有的事情。本縣華峰鄉有人搞“南梅北植”,并且成功,才得以親眼看到梅花。單位的四株梅,就是從那個培育基地移植過來的。正因了這個緣故,我對院里的梅有了更多關注。
最先開的是“人面桃花”,繼而是“朱砂梅”“宮粉梅”,壓臺而放的是“綠梅”。進入冬季,就盼著梅花綻放,眼巴巴地看著一個個花骨朵慢慢長大。而梅,卻似乎是在吊觀花人的胃口,猶抱琵琶半遮面,遲遲不肯露出真容。開始的時候,今天一朵,明日一朵,慢悠悠地開著。大概是覺得胃口吊足了,突然一夜之間,滿樹的花全開了,一朵一朵緊緊地簇擁著,密得看不見了枝條,映入眼簾的是滿樹繁花,使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人面桃花”,形似桃花而勝似桃花,既有桃花的濃艷,又具梅的冰清玉潔。“朱砂梅”給人的一種深沉的紅、濃郁的紅,像胭脂濃艷欲滴,奪人眼目。“宮粉梅”正如其名,紅中透著粉,粉里托著紅,粉得純真高雅。“綠梅”是綠中有白,白中顯綠,那一抹綠,遙看有,近卻無,平添幾分神秘和夢幻。
這時候,如若恰恰有了雪,是最好不過的。白的雪,艷的花,交會相映,不知是因為雪,花顯得更加精神,還是,因為花,雪顯得愈是潔白。雪花紛飛為幕,成了梅花凌寒怒放的動感舞臺。如此花語,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解讀。
即使沒有雪,在陰沉沉的天氣里,寒風呼嘯間,看到綻放的梅,足以使你頹廢的精神為之一振。
如果是晴朗的日子,也挺好的。在燦燦的陽光下,竟然會有幾只蜂兒嚶嚶嗡嗡地,在花間穿梭。它們大概是覺得春天已經來了。蜂兒如此,何況人呢!
說來也怪,肅殺的寒風,奈何不了的梅花,在和煦的春風里,卻決然飄落,留下一地芳華,甩在她身后的,是一個百花盛開、喧鬧錦繡的春天。
踏雪訪梅,是許多文人雅士孜孜以求的情趣,但太多的人都不能如愿。而我,何等有幸,可以盡情地在雪中賞梅,可以走到樹下,與之零距離接觸,也可以憑欄遠觀。這一切都是因為,小院有梅。
因為小院有梅,在梅的花季,那些寒冷的日子,使我有幸一睹梅的風姿,親眼看著她由開而落。在雪中,在陰天,在晴朗的日子,一抬頭,看到凌寒而開的梅,精神為之振奮,甚至,覺得寒冷也不再嚴酷。
因為小院有梅,在落寞蕭索的冬天,小院里充溢著滿滿的生機。在梅花的注視下,人似乎也多了力量,不敢駐足懈怠,不敢虛度韶華,唯有奮爭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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