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運城晚報時間:2025-01-15
□楊穎琦
“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這是電影《小小的我》主人公劉春和反復提到的一句詩,也是電影《小小的我》想要傳遞給觀眾的關于生命的溫暖。

作為元旦檔最為細膩溫情的一部作品,電影《小小的我》宛如一面澄澈的鏡子,映照出生活中那些常被忽視卻無比珍貴的生命片段,以一種質樸而深刻的方式向我們詮釋了平視生命的意義。影片沒有宏大的敘事背景,也沒有驚心動魄的特效場面,而是聚焦于平凡人物的生活軌跡,讓觀眾在這些細微之處感受生命的堅韌與美好。
在那個平淡如常的暑假,20歲的劉春和等待著他的大學錄取通知書的同時,也在找一份暑期兼職工作。他面臨著和其他同學一樣的煩惱——以后要學習什么專業、找什么樣的工作、成為什么樣的人。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是一個腦癱患者。
影片中,劉春和因腦癱帶來的肢體障礙,在暑期求職中屢次遭拒。在一家咖啡店面試時,“你能站多久,走多遠?”是他遇到的第一個問題。在幾乎坐滿了客人的咖啡店里,劉春和面對所有顧客,背誦了一遍《報菜名》;在店長的注視下,他在咖啡店不停地走著,只為了向大家證明,他是個“記性很好的普通人”。在他眼中,自己與周圍的人一樣,有著對生活的熱愛和追求夢想的權利。這種對自我生命價值的堅定認知,是平視生命的基石。
平視生命,意味著尊重每一個生命個體的獨特性。在影片中,劉春和身邊的人們并沒有因為他的特殊而將他區別對待。從8個月大開始,外婆就陪伴在春和的身邊。不同于母親的嚴厲或社會的偏見性注視,外婆以平等的方式與他相處著,帶他去參與老年人的聚會、喝酒、當合唱團的鼓手,鼓勵他找工作、上大學、考駕照、嘗試與女孩交往等,一遍又一遍地跟眾人強調“腦癱不是傻子”。外婆沒有因為他的特殊而對他過度保護,也沒有試圖忽視他的不足,而是以一種自然的方式,讓他能夠在不被特別關注的日常中經歷普通人的生活。這種平視的關懷,是影片溫暖底色的重要來源。
而在另外一個角度,雅雅的出現為觀眾帶來了超越親情、同情的全新視角。突然出現的雅雅為劉春和帶來了不同于以往的生命感受,在她的目光下,劉春和的自我欲望被喚醒,他開始明確意識到自己的情感需求,并表明自己是“正常的二十歲成年男性”。
史鐵生在《病隙碎筆》中曾寫道:“殘疾人的愛情之所以遭受世俗的冷面,最沉重的一個原因是,性功能障礙。”而影片通過雅雅與劉春和的互動,直面殘疾人群體的這一“隱秘話題”,也讓春和作為“人”的一面呈現得更加立體。
影片通過這樣的情節設置,向我們展示了尊重生命獨特性的重要性。每一個生命都有其自身的閃光點和價值,無論身體健全與否,每一個生命都值得被平等地對待。
影片中還設置了很多獨白,通過這樣直抒胸臆的方式,向觀眾傳達劉春和的真實想法。“我在人群里,跟各種各樣的目光撞上過,有憐憫我的,有恐懼我的,也有厭惡我的,可很少會有一種眼神,敢于直視我。”在公交公司的聽證會上,他的這一真情流露反映了他長期遭遇的困境與掙扎。來自外部的凝視忽略了劉春和作為“人”的真實需求,他渴望通過確立自我主體性來突破這種束縛。
從為小學生試講語文課、嘗試在咖啡店打工,到考取駕照,再到寫詩歌,劉春和不斷通過這些主動行動來突破現實的限制,建立起屬于自己的主體性。劉春和沒有把自己視為弱者,而是以平等的姿態去擁抱生活,去與他人建立聯系。
在春和終于應聘上了咖啡店的兼職后,外婆拍打著春和的肩,激動地說:“你有錢買自己喜歡的衣服,還可以上自己喜歡的大學。”春和反駁外婆:“不對外婆,不只是錢,我有工作是尊嚴。”那傲嬌的語氣與任何一個人都沒什么不同。
電影用鏡頭聚焦個人的成長,而在現實生活中,我們每一個普通人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每一個平等的生命。在“每個史鐵生都有一個余華”的社交媒體話題下,網友們將自己與殘疾朋友相處的點滴記錄下來,他們用平常的方式和那些有點殘缺的身體相處著。
大大的世界,小小的我,即使如苔米,也有選擇像牡丹一樣盛開的機會。每一個生命都是獨一無二的,都有著不可估量的價值。當我們能夠平視生命時,我們便能發現生活中那些隱藏在細微處的美好與溫暖,也能讓這個世界因為這份平等的愛而變得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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