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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條百里山楂紅

來源:運城日報時間:2024-10-31

王偉棟 康保平

絳縣地處中條山西北麓,環繞山的前沿蜿蜒拓伸一百多華里。從縣境的最東北角到最西南邊,在丘陵起伏、臺塬縱橫的縣域間,分布著十多萬畝進入盛果期的山楂樹。聽當地果農們說,一年四季,絳縣有數萬人在山楂林中勞作,冬修剪,春追肥,夏治蟲。秋風送爽、寒露瑞降之時,一串串珍珠般的山楂果便會隱青染紅掛滿枝頭,遠遠望去,像是一望無際、波光粼粼的紅色海洋。早在1984年8月,絳縣人民政府就命名山楂樹為縣樹。1986年3月1日,經國家林業部批準,絳縣被確立為全國七大山楂基地縣之一。

歷史孕育下的萌動

中條山對絳縣十分慷慨,在屏障似的軀體間敞開了六個大的豁口,形成6條縱深數十公里的山峪分布于絳縣境內。幽深的峪谷里不知從何時起竟自然生長出數萬株野生山楂樹。聽久居山里的老人講,早在元末明初,絳縣人就對野生山楂樹進行了改良利用,他們從山東萊蕪剪來枝穗,與野生山楂樹嫁接,從而將又酸又澀的小山楂改造成肉厚個大的大山楂。

在紫家峪八寶灘一個山坡前,我們見到了這些扎堆生長的山楂樹,它們樹干粗壯、枝葉挺拔,樹高一般在15米以上,直徑不低于40厘米,數量達30株之多。最南邊的一株尤其顯得不同尋常,直徑在50厘米以上,樹高不低于20米,珍珠般的果實掛滿枝頭,產量少說也在150公斤往上。隨行的人告訴我們,這就是當地人說的“山楂王”。據估計,同一時期改造過的山楂樹,迄今仍有2000多株在紫家峪開花結果。

絳縣山楂產業的大規模開發是隨著商品經濟大潮涌動而泛起漣漪的。早在1978年全國山楂生產協作會議上,一位專家的發言,叩動著每位參會者的心扉。他說:“山楂是我國特有的樹種,既是果品,也是藥材,眼下還不被國人看好,但隨著人民生活水平的改善,勢必會引起廣泛的關注。”

絳縣果品公司技術員靳維新就是這次會議的受益者。會議結束回到絳縣后,他找到公司經理徐全孚和同事秦國民,商量發展山楂產業該從哪里入手。過往人們習慣的做法都是從山上挖回野生山楂樹苗,然后請來專業人士根生劈接,還有的是在大樹下挖根系育苗。這兩種做法費時費工成活率偏低不說,也不適宜大規模發展。他們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能用野生山楂籽直接育苗豈不解決了大問題。

說干就干,秦國民先在自家院里做起了試驗。他把山楂籽埋到沙坑里,像盼望幼兒出生的孕婦,隔月便去翻看一次,每次都失望著離去。一年后再去看時,種子的膠和線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來年他整理土地打算種菜時,挖開沙坑又看了一眼,奇跡發生了——山楂籽竟都長出了一寸多長的新芽。總結這次育苗教訓,他覺得是細沙處理欠妥。后與徐全孚、靳維新等同事反復研究,他總結出山楂去肉后,用干凈種子混3倍細沙,層積處理一年,秋季播種、翌春出全苗的育苗辦法。

山楂種子育苗的成功,破解了發展山楂產業嫁接難、成樹慢的難題,可謂是一場棄舊創新的革命。當時他們從全國山楂會議上了解的信息是,每年國家山楂的需求量大約是4.5億公斤,而提供的商品果不足5000萬公斤。

縣果品公司率先出手,一次性從外地購回5000多公斤山楂果,在縣城張貼告示,鼓勵全縣老百姓認購,并承諾提供技術支持,負責苗木回購;對無力購買種子的貧困戶還協調農行給予300元貸款。5000多公斤山楂果幾天內被搶購一空。當時的果品公司并沒有想到,他們的做法不僅是在為絳縣培育第一批“萬元戶”,而且首次開啟了絳縣農業轉型發展的綠燈。

星火期待中的燎原

縣果品公司先后同26戶農民簽訂了供購合同,這不亞于是把26顆驅貧致富的火種撒向了故絳大地。一年后,也就是1979年的秋天,這些火種竟呈現出燎原之勢。

戈懷郎是個鐵錚錚的山東漢子,在絳縣中楊村成了家,一直在窮困的泥潭里撲騰。從果品公司貸款買下山楂漚制好種子播好種后,他白天黑夜守候在責任田里。秋天收獲時,當時的砧木苗每株價值0.1元,全部賣出,他馬上就能當“萬元戶”。但他沒有這樣做,只賣掉了小部分,還清貸款后又買來山楂漚籽。他將剩下的苗木全部進行了嫁接,第二年賣的是半成品山楂苗。望著幾大摞還沒解捆的新票子,他開心地笑了。是不起眼的山楂苗把他從貧窮的泥潭中拉了出來!隨后,他年年漚籽,年年賣苗,五年下來,累計收入18萬元。

原在縣打井隊當合同工的中楊人王明春,受種植山楂能發財的誘惑,1981年果斷辭去工作,用500公斤小麥,從南樊鎮遷橋村換回50公斤山楂籽,種到自己院里,當年收入6000多元。第二年,他把上年的收入全部投了進去,兩年后收入高達10多萬元。隨后,他出席了省勞模大會,還成了中楊村黨支部書記。

1984年8月,《山西林業》雜志以較大的篇幅發表通訊,介紹了絳縣陳村鎮卓子溝村林業隊長李步青育山楂苗致富的事跡,說他是栽種搖錢樹的人。李步青從果品公司買回山楂,在秦國民的指導下,將山楂漚制后全部種到地里。這一年,他投資了130元,收入16500元。

很少的投資,矚目的收入,讓李步青一時驚呆了。在他的影響下,卓子溝村很快興起了育苗熱,全村123戶人家,1984年戶戶育苗,收入共達57萬元。

“培育山楂苗能賺大錢”的消息不脛而走,磁石一樣吸引著更多的絳縣人。這個時期,盡管在布散火種的少數村已呈燎原之勢,但并未熏燃到周邊更多的鄉村。對于90%以上的絳縣人,他們只是聽說,并未觸及,此時絳縣的山楂產業發展仍處于無政府引導和管控下的松散狀態。

1984年1月,春節未過,大地已然回暖。在中央機構改革的春風中,絳縣新一屆縣委班子成立了。縣委主要領導用半月時間跑了14個鄉鎮90多個村莊搞調研,了解到早在1979年絳縣山楂已被國家指定為推廣品種,當前在全縣發展苗木生產前景廣闊。1984年3月,縣委常委會首次確立了將發展山楂經濟作為絳縣主導產業的工作思路,號召每戶農民培育二分山楂苗,營造一畝山楂園,并以此作為全縣經濟振興的“突破口”。

目標確定后,各項推進措施也緊鑼密鼓相繼出臺。縣委首先組織二十多個“筆桿子”,寫出了四萬多份山楂致富的典型材料,分發到各家各戶;廣播站連續舉辦“山楂致富專題講座”;宣傳車多次走鄉串戶,宣講發展山楂的優勢和效益;100多名技術干部深入全縣212個村莊向農民傳授技術。

與此同時,縣委、縣政府還制定了統一規劃、合理布局、重點扶持、協調發展的辦法,引導農民大力發展山楂生產。自此,絳縣延續了多年的自發式、松散性的山楂種植變成了有組織、有規劃的開發性生產。

山楂種植很快在絳縣“熱”了起來。從絳縣政府匯編的《大事記》中查到,1984年,全縣育苗面積已從過去的760畝猛增到11000畝,種植農民在原先50多戶的基礎上,增加到32000戶。僅此一項,全縣增收2400多萬元,人均超過百元。總收入占到全縣農業收入的20%以上,人均產值等于過去的12倍,共涌現出萬元戶2600個,5萬元至10萬元戶63個。

1985年深秋,隨著大量山楂苗木一起涌向市場,所有經銷公司都出現了應接不暇的窘境,絳縣的決策者們心頭不免有了一絲擔心。這么多的苗木,一旦滯銷怎么辦?經過周密籌劃,縣政府在縣城舉辦了首屆山楂苗木種子商品交易會。縣里事先向全國370多個有聯系的市縣發出邀請函,又邀請《人民日報》在內的中央和省市20多家新聞媒體參會。交易會期間,先后有20多萬人云集絳縣。客人們在街頭碰面,到苗木公司或地頭看貨,回到賓館或招待所里簽合同。1985年10月13日,中央人民廣播電臺報道了這次盛會,稱絳縣從種子育苗到嫁接管理已成龍配套。10天交易會銷售苗木4億多株,總收入達5000多萬元。11月21日,《人民日報》在頭版顯著位置刊登了相關消息,肩題是“領導干部重視技術,職能部門熱情服務”,主標題為“絳縣山楂生產迅速發展”,文章充分肯定了絳縣當年的山楂收入將占到農業總收入的30%。與消息同時配發的還有該報評論員文章。

著眼長遠的轉戰

1985年的冬天很冷,中條山過早披上銀裝,故絳大地也是白雪皚皚。這年絳縣的山楂苗收獲全線告捷,農民家家都賺得盆滿缽滿,對此,縣委主要領導卻高興不起來。去年制定的兩大目標,育苗面積超額完成,山楂園營造卻徹底“斷了腿”。全縣4萬多戶農民,推進面積不到3000畝,距離戶均一畝的要求相差甚遠。看來,是太多干部缺乏對縣委意圖的真正理解。眼下苗木市場行情確實看好,可一旦需求飽和,苗木滯銷了怎么辦?

公路上積雪還未融盡,四大班子領導和14個鄉鎮的主干,乘坐一輛大型客車,碾壓著咯咯嘣嘣的冰凌渣子,駛向衛莊鎮里冊村。早在1982年秋天,里冊村黨支部就著眼村情,謀劃發展,帶領村民在村南的山坡上營造山楂園。站在坡下往上看,梯田層層疊壓,排列有序。3年生山楂樹在寒風里搖枝擺梢,已顯樹形。里冊村黨支部書記孔憲朝介紹說,再過兩年,坡上的山楂樹開始掛果,每畝產果1500公斤,按眼下市場每斤5角的行情,總收入可達15多萬元。全村人均收入最少可增加150元。

客車往北下行,流動現場會開到安峪鎮西晉峪村的山楂園里。省勞模、村黨支部書記李興裕正在地頭等待,他指著公路邊上的80畝山楂園告訴大家,這是他們村集體的“自留地”,他認為土地分散到戶了,基層政權不能“散”,集體經濟不能成為“空殼子”,再過兩年山楂園就會開花結果,保守估計收入應在10萬元左右。

隨后,近百人的參觀隊伍又來到衛莊鎮義溝橋村,觀看了立冬前剛建成不久的百畝山楂園。一行人走到地中間,仔細丈量了株距行距,探實了樹坑的深度和寬度,清點了一下實栽苗的數量。

全縣流動觀摩現場會結束后,接著又召集三級干部開會。三級干部會議后,正是數九寒天的隆冬季節,縣、鄉兩級選派出400多名懂技術、會組織的干部,深入全縣212個村莊,幫助農民作規劃、選地塊、備種苗,個別村還提前發動農民破冰挖坑,為來年建園提前做準備。縣上各相關部門也沒“閑”著,結合自身工作性質,發揮著不同的作用。縣工行、建行、農行、信用社等金融機構,下放貸款760多萬元,為建園缺錢的17000多家農戶做足資金抵墊;縣供銷、商業、流通等部門通知下屬260多個苗木公司不許再向外銷售苗木,截流成品苗木56萬多株,為明年全縣營建山楂園做準備;縣民政局向全縣600多個幫扶對象無償下發種苗3萬多株,幫助他們建起了210個山楂園;縣林業、農業、山楂研究所出臺了建造山楂園技術細則……

1986年是絳縣山楂園建設突飛猛進的一年,年底時統計,全縣擁有面積不等的山楂園1045個,總面積56000畝,遠遠超出戶均一畝的目標。這一年,經國家林業部和省林業廳批準,絳縣被確定為全國七大山楂基地縣之一,正式列入國家計劃。同年8月4日,財政部、農牧漁業部發文確定,絳縣為全國山楂生產基地縣。

名氣大了,壓力也隨之而來。盡管山楂園的果樹還未進入盛果期,但真到那個時候,一旦市場疲軟,這么多的山楂果賣不出去,該如何處理?這是需要絳縣決策者提前思考的問題。接下來,縣領導兵分兩路,領著基層黨委書記去南方跑了安徽、江蘇、浙江、上海等四個省市,重點參觀了各地的鄉鎮企業;組織村支書在內的260多人到河北興隆和天津等地參觀,學習人家加工、轉化山楂的經驗。之后,縣里出臺了各種優惠政策,鼓勵農民圍繞山楂加工和儲藏,興辦各種不同類型的個體企業。到1988年年底,全縣已興建各種加工企業13個,年產量800噸,可轉化山楂600萬公斤;儲藏土窯60多個,儲量400多萬公斤。縣水利局飲料廠建廠初期,只生產山楂糕、山楂餅、山楂汁等產品,后來又相繼開發了山楂糖、山楂果脯和山楂酒等產品。同年6月,山西省計委將山楂飲料“三仙寶”列入了國家星火項目。不久,在全國果酒評論會上,絳縣飲料廠生產的“涑源牌”山楂酒獲得輕工部頒發的銀質獎。

1988年9月15日,一部反映絳縣山區發展山楂生產的彩色紀錄片《中條山里紅》,由中央新聞紀錄電影制片廠在絳縣開拍,攝制組一行五人,足跡涉及西晉峪、東荊上、西吳壁、里冊等絳縣多地,歷時半個多月。一個月后,影片便在祖國新貌專號上放映。

絳縣打造山楂縣的做法,不僅在國內引起了更多人的關注,也吸引了國際友人的目光。美國農業部農業技術中心果樹研究室主任福斯特先生,聽說山西絳縣大力發展山楂生產的事情后,也想來絳縣看看。1988年9月8日,他在山西農科園藝所副主任董德中、中國農業大學副教授王中英、北京農業大學講師李港利陪同下,先后到里冊村山楂園和縣山楂研究所實地考察,沿途對絳縣種子育苗、半成品嫁接和營造山楂園的做法不斷點頭稱贊,并希望能經常吃到中國的山楂。

陣痛后的新生

時間進入20世紀90年代中期,絳縣的山楂園面積已陸續擴大到十多萬畝。在經歷了多年的“牛市”哺養后,終于遭受恐怖的“熊市”折騰。延續多年每斤7角8角的價格,一下子跌到一兩角,原先收獲時車水馬龍的外地客商,頃刻間便難覓影蹤。這種窘迫的困境延續了不到三年,果農中便有人揮淚砍樹了。全縣山楂面積銳減到7萬多畝。關鍵時刻,絳縣一批本土的企業家站了出來。“維之王”食品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宋永祥心里清楚,企業能有今天的輝煌,靠的是絳縣山楂果農的多年供養,眼下果農有了難處,豈能袖手旁觀,坐視不管?很快,他在絳縣電視臺播出廣告“維之王即日起大量收購山楂,每市斤5角,歡迎銷售”,從根本上穩定了廣大果農的恐慌情緒。

繼維之王之后,新鑫食品有限公司也張貼廣告,大量收購山楂。董事長張港是位年輕的民營企業家,主打產品有蜜餞、丹卷、果糕、飲料四大系列28個品種,原料均以山楂為主,年生產總量5000噸,年消化山楂8000余噸。

與此同時,絳縣的康園泰、福客多等10多家山楂加工企業,也都啟動設備,加足馬力,急果農之難,解果農之急。當時這些企業的加工總量,可占到全縣山楂產量的三分之一。

真正讓絳縣山楂滑坡止步,起到扭轉乾坤作用的,是當時應運而生,迅猛建成的一批儲藏冷庫。南樊鎮中堡村村民馬紅利,利用村里廢棄的磚瓦窯舊址,率先建起一座庫容1200立方米,后來又發展到7000多立方米,儲藏能力達到300萬噸的冷庫。

在南樊鎮范柴村,我們看到一座建在山楂園中,占地20多畝,庫容1萬多立方米的大型冷庫,到了門前,才看清是毅涵農業開發有限公司。董事長楊小兵講,前些年市場疲軟,每斤山楂2角沒人問,當時便想到了搞儲藏。一期投入160萬元,建成8000立方米的冷庫,儲量達到約175萬公斤。當時除了收購本村果農的山楂外,還把附近鄉鎮留滯的山楂收了回來,現在又租賃了董封村和么頭村兩個冷庫,庫存達到了650萬公斤,可解決果農4000多畝山楂的儲藏問題。

返城路上,隨行的農業農村局副局長魏澤西告訴我們,當年山楂市場低谷時,全縣的保鮮冷庫大小共有39家,庫容達10482立方米,加上10多個山楂加工企業,正是他們發揮“扛鼎”之力,擋住了那場來勢兇猛的市場逆流。現在保鮮冷庫登記在冊已達92家,庫容16.88萬立方米,加工企業也發展到20多家。

收獲中充盈著自信

又一年十月,正是山楂收獲的季節,中條山下的絳縣呈現出一派繁忙的景象。在貫通幾十公里的省道曲橫公路兩邊,到處堆放著成排的山楂果箱。等待拉貨的各種型號的貨車,規矩地停靠在果箱堆旁,隨時準備裝貨啟運。隱顯在山楂園里的果農們很忙,將一筐筐剛剛摘下的山楂果用三輪車運到地頭,麻利地裝入統一尺碼的標準箱,然后同焦急等待的客商們談價、過磅、結賬。秋天的田野十分喧鬧,三輪車的咯嘣聲、大卡車的喇叭聲和人們豐收的嬉鬧聲,組成了山楂縣特有的交響樂章。

每年這個時候,中央電視臺都會派記者趕赴絳縣,拍攝山楂豐收的畫面,一連六年,他們的首選拍攝地都在南樊鎮鄭柴村。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絳縣著名民營企業家李暉帶領我們走進了鄭柴村的萬畝連片山楂園。李暉曾連續三屆在鄭柴村擔任黨支部書記,對這里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站在新建不久的觀景臺上,恢宏遼闊的數千畝山楂園林令人震撼。漫山遍野,一望無際的山楂樹上,掛滿了色澤鮮艷的紅色果實,舉目眺望,宛如一顆顆璀璨奪目的紅寶石,鑲嵌在浩瀚的綠色海洋中。果農們正在采摘山楂,個頭低的負責下層采摘,個高的伸出胳膊探摘上邊,實在夠不著的樹梢,就搬來備好的梯子幫忙,每個人手里都挎個小桶,摘下果實后便小心翼翼地放進桶里,絲毫不能讓新鮮的果實皮外有傷。正是忙碌的時候,家家人手都不夠,只能請外村的親戚朋友幫忙。

在鄭柴村一家冷庫的偏房里,我們見到了種植和儲藏大戶秦國才。老人80歲,精神矍鑠,聲朗氣清。他1984年開始種植山楂樹,先在自己家承包田里種了25畝,后又租種鄰村和本村土地28畝,最多時山楂園面積達到50多畝,每年收獲都在5萬多公斤。我笑著問他,這些年你的存款該有這個數了吧,我伸出一個巴掌。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哪有那么多,過會領你看看。”是讓看存款數嗎?沒想到他先讓我們參觀了身邊的冷庫。從農業農村局提供的全縣在冊冷庫的名單上,我們看到他的兒子秦紅偉的名字,建筑面積3000平方米,庫容6000立方米,藏量1200噸。

下午在鄭柴村村委會辦公室,李暉又給我們請來了兩位種植大戶。

劉全鎖,53歲,地道的現代農民裝扮,眉宇間習慣將肌肉聚攏在一起,透出一股不服輸的勁兒。他2002年開始種植山楂,先種了5畝,后承包別人25畝,共營建山楂園30畝。他說,今年是個豐收年,產量應在七八萬公斤左右,收入不低于30萬元。

曾慶剛,56歲,一看就是個謙遜樸實、低調內斂的實在人。從2000年開始經營40畝山楂園,20多年來,他同愛人一直住在地頭簡易的小房里,像哺育一群不太懂事的孩子,精心呵護著他的山楂園。問他收入情況,他說遇上好的年景,每斤賣1.8元時,能收回30多萬元。他略加思索、有點靦腆的回答中,顯然打了不少的埋伏。

鄭柴村的公路旁邊,豎著的一個偌大的廣告牌,介紹了村子的基本情況——全村2208口人,五個居民組,65名黨員,全村5700余畝耕地,山楂面積5200畝,山楂品質優良,營養豐富,是該村的主導產業。

從鄭柴村出來,向東過條季節性干河灘,是安峪鎮郇王村。該村黨支部書記郭紅峰是個干練帥氣、頭腦靈活的年輕干部。他告訴我們,河西邊的鄭柴村號稱萬畝山楂園,實際包含我們村的一半。郇王村3500口人,5500畝耕地,有4000畝都種的山楂。為山楂生產提供服務的是五個經過注冊的合作社,今年累計山楂產量可達到1750噸,收入3500萬元。僅此一項,人均可增收1萬元。

從郇王村出來,走進康園泰硒地農產品有限公司,董事長杜安全告訴我們,他的公司在南樊鎮槐泉村掌控著120畝山楂基地,按照國家海關對出口食品的多項要求,實行松散式統一管理。對日常的修剪、打藥、追肥、澆水等都有詳細的記錄,一點馬虎不得。出口時,先把樣品送至太原海關檢驗,拿到檢疫檢查合格證書后再組織貨源。從2018年開始,連續五年,已向日本、巴基斯坦等國出口山楂100余噸。最早是2018年11月2日,在絳縣將硒地山楂裝好車,到第三屆山西(運城)國際果品交易博覽會上舉行了首發式,然后連夜到青島裝船運往日本。

寫完絳縣山楂的最后一筆,我們攀登上中條之巔,佇立在涑水之岸,不由自主發出陣陣感嘆。

我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一個人活在世上,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應該是發揮自身基因所賦予的機能,從事自己最喜歡、最適宜也最能施展才干的工作,繼而走完壯麗的人生。人生如此,一個縣何嘗不是這樣?其最大的成功應該是:依據這個縣土壤、氣候和地理等自然條件,找到最適宜種植和繁衍的物種,確定為主導產業后,使其發揚光大,造福當地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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