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運城晚報發布者:時間:2021-03-04
正在央視一套播出的《覺醒年代》在歷史正劇的主基調上展開敘事,人物有性格,細節有韻味,審美有詩意,將中國共產黨應運而生的歷史脈絡“有情有味”地展現出來。該劇主創團隊精益求精,在主旋律作品的藝術表達上實現突破,電視劇播出至今深受觀眾認可,獲得了8.9分的高口碑。

故事講述
不同以往的南陳北李
“南陳北李,相約建黨”是中國共產黨建黨史上一段廣為傳頌的佳話。這段歷史中的陳獨秀、李大釗在很多影視作品中都有所展現,而《覺醒年代》中的“南陳北李”有很大不同。
重大歷史題材影視作品通常圍繞歷史事件展開人物刻畫,但《覺醒年代》則是展開多重視角的敘事,通過大量家庭戲,從父親、丈夫的人物身份來反映陳獨秀、李大釗的人物性格。比如劇集用了不少篇幅呈現陳獨秀與兩個兒子之間的父子矛盾。表面上看,這是家庭矛盾,更深層次表達的,是革命者對“家”與“國”不同的取舍態度。這種從家庭視角展開的講述,戲劇沖突合理,人物關系生動,讓觀眾在角色的性情中,感受人物的飽滿和可信。
劇中的李大釗是無可爭議的典范,他的質樸、坦蕩、率直不但可以從人物衣服粗線條的質感中感受到,還可從家庭生活的稱謂中感受到。李大釗和妻子趙紉蘭相差6歲,劇中李大釗管劉琳扮演的妻子趙紉蘭叫“姐”,趙紉蘭叫李大釗則喚小名“憨坨”。演員劉琳表示,李大釗和趙紉蘭之間年齡的差距、文化的差距、思想的差距都不小,而兩人的長相廝守,大釗先生對另一半的長情、深情是最讓她感動的,如此的伉儷情深真摯、真情、動人。
新文化運動是思想交鋒,為了生動再現一代人的思想流變,劇中盡量減少了“書齋敘事”,更多代之以類似“圍爐敘事”的生活化場景。比如陳獨秀、錢玄同、劉半農在陶然亭看雪聽琴會友論政的場景,就展現了一幅風云激蕩大時代背景下高山流水遇知音的畫卷,頗具歷史題材詩性表達的氣質。
創作態度
用心用情的“魯迅誕生”
曹磊扮演的魯迅在劇中的篇幅不是很多,卻可看出主創團隊在創作態度上的用心用情。劇中,魯迅在《藥》的標志性場景中登場,這一幕還原了小說里“人血饅頭”的畫面,再現了“吃人的舊世界”令人窒息的黑暗、陰郁、絕望氛圍。
現代文學首篇白話小說《狂人日記》的寫作和發表是《覺醒年代》播到現在的華彩篇章之一。拍攝魯迅創作《狂人日記》的過程,本來人物是伏案寫作,演員曹磊建議導演改成伏在地上奮筆疾書。在這一組鏡頭中,曹磊沒有臺詞,卻用憂憤冷峻的目光,將人物在極度的壓抑和孤寂中生出極度堅韌的過程刻畫得淋漓盡致,傳達出一種以筆為刀、力透紙背的抗爭感。
畫面中,魯迅院子里的兩株棗樹,則是源于魯迅創作的散文詩《秋夜》。雖然棗樹的畫面在整部劇中只出現了幾秒,但導演張永新堅持讓制片部門特意從山東買了兩株棗樹,千里迢迢送往橫店,栽種在劇中魯迅的院子里,以表現那個時期魯迅桀驁不馴、向天刺穿的精氣神。
《狂人日記》首次使用了“魯迅”這個筆名,意味著思想斗士魯迅的誕生。劇中,當“魯迅”二字落在稿紙上時,一滴淚無聲滑落于魯迅的面龐。演員曹磊透露,那滴眼淚是表演中不知不覺掉下來的,作為演員,這場戲的拍攝讓他感到“幸福”。
角色塑造
一個動作抓住人物靈魂
身為北大校長,蔡元培廣羅人才,兼容并包,扶掖五四運動和新文化運動。蔡元培的飾演者馬少驊在表演上非常投入,為了實現人物的神形兼備,他不僅努力減肥,還到蔡元培的老家紹興去參觀蔡元培故居和紀念館。
在對塑造人物進行了充分準備后,一個動作讓馬少驊茅塞頓開,那就是鞠躬。《覺醒年代》拍的是民國初年,清亡之后,跪拜禮被視作尊卑等級的落后禮儀,在民國成立之后逐漸取締,脫帽鞠躬成為男子禮,劇中也還原了當時的鞠躬禮節。新文化運動時期形形色色的人物之間,北大師生之間,最顯眼的打交道方式就是鞠躬禮。在第七集中,蔡元培主持開會研究北大文科教授聘任名單,會議也成為新舊兩派交鋒的現場,伴隨激烈的言語爭執,每個人物每個鞠躬的姿態和尺度各具意味,一定程度上也成為角色內心的外在表達。
在演員馬少驊看來,劇中蔡元培的鞠躬不是做給對手的,而是做給自己的,他從鞠躬禮中領悟到蔡元培的那種謙遜與平等的態度,也就是“在你面前,我必須是謙恭的,這樣你就不會浮,就不會躁”。馬少驊也由此領悟到人物內心的剛毅、知識分子的骨氣,“有了很好的修養,才能有很好的心態……這其實很簡單,你悟到了,這個人物在劇中所有的問題就一下子迎刃而解了”。
藝術手法
豐富鏡頭語言勾勒大時代
在《覺醒年代》中,多次出現了塵土飛揚的舊時北京城街頭景象。據導演張永新透露,歷史記載中當時的北京城常見這樣的黃沙天氣,為了還原黃沙漫卷的故都景象,制作團隊特意準備了四臺鼓風機吹沙土。但第一次拍攝時,因為沙土里混有大量水泥,加之橫店陰雨連綿,空氣潮濕,鼓風機吹出的沙土從天而落瞬間都被固化,現場演員的服裝、妝容全部毀于“泥雨”。制作團隊緊急尋找可代替材料,最終在河北張家口尋得一種細土。劇組不遠千里將一車車黃土運到橫店,四次過篩之后,才有了成片中的效果,而每個演員從戲上下來都是滿嘴的沙子,但這樣嚴謹的細節還原,形成了不錯的視覺效果。
劇中的北京街頭,還有一個反復出現的意象是車轍。車轍在劇中的渲染是緣于兩千多年前秦始皇統一文字、度量衡和車轍,直到劇中故事發生的1915年,西方早已完成工業革命,而中國的車轍還沒有變化。“兩千多年不變的車轍如何去面對船堅炮利,只有一條路——覺醒。路,就是方向。尋找道路,就是《覺醒年代》的主旨。”張永新介紹。
《覺醒年代》的一個特色,就是大量使用隱喻手法作為鏡頭語言勾勒大時代。比如第二集里,陳獨秀在上海亞東圖書館宣講自己辦雜志的理念,這個宣講是整部劇的戲魂。劇中的一個鏡頭是,一只螞蟻在會場話筒上往復爬行。這個畫面寓意了中國人在那個大變局、大過渡、大迷茫、大浮躁的時代中的上下求索。
張永新導演說,《覺醒年代》的文化氣質是先天的,拍這個戲必須要在鏡頭設計上,在戲劇的設計上,具有一種多異性和隱喻性的表達。而這些隱喻背后的含義,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創作者并不便于將其講得太透,“它僅僅代表我個人心中的某個意象。我倒是非常希望觀眾朋友看的時候,能夠有更多元的解釋”。
(《北京晚報》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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